到结局为止的剧透有,除了这一点外的注意事项请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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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
穿过人头攒动的涉谷的地下通道时,晓的肩上突然增加了一只手的重量,熟悉的嗓音在耳边炸开,属于蓝发艺术家的手毫不费力地使晓的步伐停滞了。
晓在地下通道游历多日,也未见祐介主动上前搭话,更别说是正在考虑着如何让决定在卢布朗阁楼住下的祐介吃到营养晚餐时被截住,就更加不可思议。就算是偶尔通过手机联系发出邀请,祐介也会在晓站到面前的时候把刚刚所发出去的联络信息忘得一干二净。
观察路人的精神集中力让人非常佩服。晓算是中肯地评价。
“祐介…?今天有什么活动吗?观察路人、去天文馆,还是——”
“我在等你!”祐介猛地把晓的身体转到与自己面对面的位置,过分夸张的姿态引来了路人的眼光,但是处于风暴中心的两个人似乎不怎么在意。
“我们继续昨天的谈话吧,我还有事没有说完…”
莫纳被留在家里了,此刻确实是绝佳的谈话机会。不过本来已经约好要给它带寿司回家了,现在看来已经是诅咒一般的巧合了,晓感到有点好笑,
“我知道了,祐介,不过这里不太方便说话吧。”
晓以眼角余光扫过周围来往的人流和投向这边的目光,迟疑片刻为了不走散还是握住祐介的手在人群中穿梭。
这一举动无疑引起了背后的骚动,只不过微弱的混乱被地下通道的嘈杂人声刹那淹没罢了。
被握住手的祐介感觉心跳有点乱,但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好把这些权当没有好好吃饭就在地铁里颠簸的副作用。
祐介目视着晓熟练地投币购票,衷心地为被投进去的钱感到惋惜,并为那并不是自己的钱感到庆幸。
按理说怪盗团团长不过是一介高中生,每月也没有从老家寄来的固定收入,但是貌似至今为止怪盗团的活动经费——和祐介垫肚子用的部分食品,都会由晓买下。
虽然知道在殿堂能够打劫到钱,自己也数次围观并参与抢劫搜身过程,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令人惊叹的财力。
事实上,每次晓闷头喝下一杯青汁,旁边的角落就会投来一束可以称作愤怒的目光。
随着地铁摇摇晃晃两人在不知不觉中到了天文台,这个时点没有什么人,等到终于落座,两人把防止走丢而紧牵的双手放开。
一派安静的气氛中,近得伸手就可以触碰到的星空投射下朦胧的微光,置身在星光之下的两人仰头凝视并不是第一次见的天空。
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他们也常在天文馆聊天,从远航的星座聊到画面艺术。而现在他们只是坐在座位上,各自捏着思绪,灵魂早已飞到了银河之中。
“祐介...不是有想问的问题吗?”
先开口的是晓,当然出口的也是毫无推进性的话语。
“......晓,昨天所说的,我是第一次是怎么回事?晓已经不是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了吗?我应该怎么做...”
在良久的沉默——久到晓试图检查一下身边的人有没有陷入睡眠——后,祐介似乎终于组织好了语言。他在讲话的时候自然地扯过晓的手,用自己的双手把它扣在一起,凝视着晓的眼睛,厚厚的平光镜遮挡着什么也看不清,但这足够了,不需要看得太清楚。祐介更喜欢反射着朦胧星光的玻璃下的那双眼睛,自第一次和晓来观星台起,祐介就对微光下晓的眼睛中充满艺术感的反抗意志感到着迷。
即使脸上浮起了一丝红晕,晓也并没有要挥开祐介手的意思,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他开始回答:
“我是第三次度过这样的一年。怪盗团的伙伴也好协助人也好,都和最初没有什么区别,连说的话都一样。作为怪盗团很幸福,不过说实话有点失落感,自己亲手使其悔改的人,如今需要全部再来一遍...抱歉,我似乎抱怨得有点多了。”
祐介确实第一次听晓长篇大论地发言,平时的团长冷静又寡言,看到作出类似撒娇举动的leader还挺新鲜的。
“既然已经知道要悔改的人选了,为什么不索性一下子解决掉呢?”
“我尝试过尽早解决奥村企业的问题,不过失败了。而且也许…做错了一步的话会让怪盗团迎来完全不同的结局。”
晓摊在座位上,无力地伸出另一只手搭在握在一起的其他手上。
“没有别的解决方案吗?”
晓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祐介还会继续追问,他仓促地埋下头,避开了祐介的视线, 最后断断续续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不知道...祐介。我一个人什么也改变不了,但是...如果有你在的话,或许会有所不同...”
“因为和祐介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感到有热度从这里涌上来。”晓把一只手撤回,按在自己胸口的衣料上,“我确实有怀疑,怀疑你是不是我潜意识所造成的幻觉,因为我太希望带着完整记忆的祐介出现在我面前了之类的理由——唔?!”
寡言的团长今天确实很反常地说了很多话,不过他在长篇大论下去之前就被打断了,以半强制的方式。
趁着空间昏暗,祐介凑上前,吻住了晓,柔软的双唇只是挤在一起,并没有过多的动作,却足以使内心叛逆的青春期少年脸上的红晕爆炸似地蔓延开来了。气氛说不上好,但是晓没有推开祐介,而是默许了这种行为,更是试图主动伸出舌尖,而这好像教会了祐介应该怎么做,他略显生疏地开始尝试攻略城池,黑暗的空间里传来咕啾的水声,濡湿的舌尖开始笨拙地缠在一起。两个人在心跳加速的催化下都有点喘不过气、这才放开了对方。
平复下喘息,祐介在星空下显得透彻的眼睛凝视着晓。
“我曾经说过希望你多依靠我一点,这足以作为我出现在你面前的理由。”
“晓....你准备回家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我希望你不要离开我。我对你...”
祐介突然间卡了壳,如同断片的唱片一样,好半天才冒出一如既往电波系的下文。
“晓。爱是艺术创作的源泉之一。”
晓感到有些好笑。
他凑上前,把脸埋在祐介的颈窝,隔着衬衫感受祐介身体的热度,然后发出闷闷的鼻音接下了话茬。
“祐介是认同我作为源泉的意思吗?”
祐介似乎也找不到什么话应答,只是蹭着晓柔软弯曲的发丝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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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天文馆的两人十指相扣,无目的地在街上乱逛。
“祐介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晓把指腹搭在唇上。
“只是感觉空气很好。”
“真没想到祐介也有尝试读空气的一天。”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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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效率高得可怕,仅仅一下午祐介就从寝室把星座贴纸、雕像等等一系列之前送给晓的礼物丢进了两人共同的居室里,然后顺路陪晓去游戏中心抓回了杰克霜精的娃娃,以及晓自掏腰包买回了一些生活必备品等等等等。两个人回家就赶紧把手里的东西装饰在了家里。
“总感觉你们的关系似乎好了很多,是吾辈的错觉吗?”莫纳在晓的腿上享受着喂寿司服务,尾巴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扫来扫去,话语也因为嘴里的寿司含含糊糊。
“这是当然的,我和晓已经在交往了。”祐介毫不脸红地抛出一记直球,得寸进尺地把手覆盖到晓的手背上。
“祐介…”
晓沉痛地把眼睛一阖,摆出一副不想被揭穿的表情,却是旁人都能看穿地疯狂冒粉红泡泡。
莫纳似乎是没理解状况,咬着寿司发出唔唔的声音,点了点头。
当晓和祐介愉快地讨论起明天的早餐以及下午的行程云云,莫纳才发现一股巨大的违和感将自己击中。
等一等。
“………吾辈有听错吗?交往是指哪种交往?!”
晓难以置信地看着莫纳把话题倒带回八百年之前。
“是谈恋爱的同义词。”
优等生晓正尝试着把这个词汇说明得浅显易懂,即使他的语文并不上手,内容过于直白让人说起来也有些磕磕绊绊的。
什么情况。
摩尔加纳呆滞地、任凭嘴里的寿司掉到破木地板上,湛蓝色的眼珠滚了滚,有点脱力 地看看晓,又看看祐介。
到底什么情况。
摩尔加纳感到自己短暂猫生,不对,人生,建立起来的世界观在这一阵阵冲击下逐渐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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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度超快地谈恋爱啦。毕竟是二回目(搞笑pa)…